新北市舉行校長交接典禮,一口氣有一百多名校長調動,氣氛十分沈重,因為從去年底爆發的校長涉及營養午餐弊案陰影猶存,也是大批校長調職、停職、申請退休的主因。日前一名涉案校長已確定獲檢方不起訴處分,從司法面來說是沒事了,但校長的工作卻無法復職。教育界人心不平,詭異的是,大家對此都不願公開多談,對弊案只承認是「少數個案」,對受冤者則奉勸息事寧人。教育行政機關如果充斥這種鄉愿心態,談什麼為人師表?
午餐弊案的確是杏壇大醜聞,檢方偵查擴及四、五十名校長,其中至少35人確定起訴,甚至有人遭求重刑12到15年不等。僅新北市一地的國民學校如果黑暗到這種地步,那不是「一粒老鼠屎」,會令人覺得「一鍋老鼠屎」了。而且,就像現在眾人追問「到底有幾個林益世」一樣,校長們如果證據確鑿、甚至制度性地拿午餐回扣,難道不必「合理的懷疑」其他採購層面也可能有不乾淨的情形?要不要一併清查?反過來說,如果事情真的只涉及少數個案,不也應把整件事來龍去脈說清楚講明白,以示正大光明?
但教育界好像難以正面去面對「校長犯罪」這件事,凡事含糊其詞。新北市的營養午餐制度,之前是有什麼不堪的「歷史共業」嗎?現在是否已有除弊興利的變革?校長遴選機制又是否有足夠的「識人之明」,以防堵像這樣一次數十名校長集體涉案的情形再發生?而目前獲不起訴處分者,是證明真的100%清白,還是因「配合辦案」或微罪不舉才不起訴?主管機關要把事情弄清楚,對清白者要為其恢復權益,恢復名譽,才能捍衛杏壇形象。
教育界的作風傾向於謹慎保守,往往對好事歌功頌德,對壞事避而不談。像營養午餐弊案這麼大規模的事件,如果對犯案者只視為少數個案,受冤者卻連復職都不可得,則要怎麼去教學生分辨是非、堅持公義?朱立倫市長主持校長交接典禮時說,「教育要不一樣,就從校長開始」。其實,教育要不一樣,要從說真話做實事開始,這次事件正是個檢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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